《和离后,我被病娇世子爷盯上了》免费试读风波起
“单看他们今日所乘的船,被雨淋成那样,便知他们不过普通贱民,不知你哪里来眼睛会觉得那女人身份不简单。”
卢芳茵被说的垂下了头,也不敢反驳她的话。
“走了,真是晦气。”卢芳月白了一眼卢芳茵,转身就往船舱里走。
卢芳茵赶紧跟了上去。
夜姝凰和宁翌辰分别后并未直接回公主府,她准备去珍宝阁一趟。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会有什么事要发生,心神不宁的。
刚走到珍宝阁所在的五福街上,她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这里太静了,街道上一个人也没有,只有那挂在街道两边的花灯在随风摇摆,透着一股子诡异。
这里是京城里最繁华的一条街,今夜又是七夕,纵然已到了深夜,也不该是如此状况。
“殿下,这里很不对劲。”红凝压低了声音。
夜姝凰此刻表情凝重了起来,空气里突然传来一股淡淡的幽香,她只觉得有些熟悉,突然,瞳孔微微睁大。
这是曼陀罗的花香!
难道……
夜姝凰眸色暗了暗,加快了脚步,红凝见状,也不敢多问,直接就跟在夜姝凰的身后。
向来门庭若市的珍宝阁,今夜,格外安静,虽然大门未关,可如同街道上一样,一个人也无。
夜姝凰只看了一眼,便冷声吩咐道:“红凝,你守好这里,别让任何人进来,若有任何异常,立马来找我。”
红凝神色严肃:“是!”
夜姝凰即刻往内室里去,越往里走,那曼陀罗花香便越发浓重。
她一把推开了内室的大门,就瞧见绿和昏死在地上,连忙跑了过去,试探了一下绿和的气息,然后才略微放松地叹了一口气。
还好,也只是昏睡了过去。
“绿和,醒醒,醒醒。”夜姝凰拍拍绿和的脸,可她没有丝毫转醒的意思。
于是,她使用内力,淡紫色的光芒从她手中溢出,然后萦绕在绿和的额头上,片刻,绿和才幽幽转醒。
看着夜姝凰的脸,顿时一惊,然后就是惨白,她四处张望了一下,语气有些激动:“殿下,您怎么来了?”
“你先起来。”心里已经有了些许猜测,夜姝凰站起了身:“是不是凤魇来过了。”
东陵奇异志有言,修魅道之术,饮血啖肉,乃邪者,是为幽异宫。
其少主凤魇,紫眸赤瞳,生性嗜血,喜杀戮,善凌虐人心。
“是!”绿和咬牙,浑身颤抖,有无尽的自责和悔恨。
夜姝凰看着绿和,沉着眸子,没有说话。
而绿和低着头,根本不敢和夜姝凰对视。
良久,夜姝凰才缓缓问道:“珍宝阁里的其他人都被他虏去了?”
绿和颤栗,面色极为苍白,她跪了下去:“是属下无能。”
“绿和姑娘怎是无能之人,若真是无能,怎会把孤瞒得如此之好?”夜姝凰看着跪在地上的绿和,眼睛里全是冰冷之色:“他幽异宫再如何强大,再无所不用其极,珍宝阁就是废物了?那么些人就这么轻易被凤魇掳走?凤魇究竟何时来的西武,你和他,都做了些什么交易?”
“绿和,孤对你太失望了。”
绿和身体僵硬,她张了张嘴,想要试图解释,可到头来,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解释不了。
夜姝凰看着绿和只是低着头,依旧一言不发,她狠狠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等再次睁开时,眼里也已没有了喜怒:“绿和,你当真不愿意说么?”
绿和没回答,可她那挺直如松的腰板已经代表了她的答案。
对不起,殿下。
事关您的安危,属下无论如何都不会向您透露半句。
“你走吧。”
绿和一震,猛地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夜姝凰:“殿下,您这是要赶属下走么?”
夜姝凰表情恢复了淡漠:“孤当日救你之恩,这些年你为孤做的这些事,早便已经还清了。你也不欠孤什么了,你走吧。”
随之而来的,便是更长久的沉默,夜姝凰没说话,而绿和亦是垂眸,保持着一个姿势。
最终,绿和对着夜姝凰长叩了一首,她语气哽咽,但一字一句,极为认真。
“属下当日入长公主时便发过誓,此生不会背叛殿下。殿下放心,属下哪怕牺牲自己性命,也定会将珍宝阁所有人安然无恙地带回来。”
“属下自知伤了殿下的心,也不配再待在殿下身边。属下在此,拜别殿下,恭祝殿下早日完成大业,君临天下。”
说完,绿和又重重地在地上叩了一首,然后站起身,对着夜姝凰抱拳又行了一礼:“绿和就此和殿下别过。”
自始至终,夜姝凰都没说一句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看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夜姝凰眼眸幽深地见不到底。
这件事发生的太过突然,她根本没多少准备。
绿和的性子看似是她们三人当中是最跳脱的,可心思最重,也最是执拗。
究竟是发生了何事,凤魇究竟威胁了绿和什么?
夜姝凰想起了那日和绿和相认,虽然看起来顺理成章,可如今想起来,绿和相信的也太快了。
以绿和谨慎小心的态度,哪怕是确信真的是她,也会再试探几次,以防万一。
可那日,绿和不仅对于她重生这种看起来荒诞之事并没有太过震惊,短暂怀疑过后,便是彻底相信了她。
如今细细想来,绿和对她重生更多的不是震惊和激动,而是一颗心落定下来的放松和释然。
莫非,绿和早便对自己重生之事有所预料,是凤魇告诉她的?
那个嗜血残忍,喜欢凌虐人心的恶魔。
年少时,便能将那些人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这些年过去了,他怕是更加变本加厉了。
只是她会怕么?
夜姝凰冷笑,当年的他,尚在他的地盘上,他都败在了她手上。如今,也会是一样。
她衣袖一挥,冷声道:“滚出来。”
男子没防备,直接从房梁上掉了下来。
他一身黑色长衫,衣摆之处绽放着紫色的曼陀罗花,而那容颜似曾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