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温染眼睫微颤,从浑身疼痛中醒来,帝司琛高大挺拔的身影映入她眼帘之中。
男人单手抄兜的立在落在窗,鹰眸落在她身上。
“宝贝儿醒啦…”
他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温染的心却瞬间莫名地猛沉一下。
她以前看到过些食物相克的视频。
本来也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
帝司琛总不至于变态到,对个病得不行的女人还能有兴趣,对她下手。
这期间,她再想办法,找机会赶紧逃。
“来,宝贝儿。”
帝司琛薄唇勾勒个邪佞的弧度,“我们现在,慢慢算一算昨晚的账。”
“算、算什么账,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她心头一抖,“你、你想干什么……”
主卧门打开,一男一女被押解犯人似的扔进来。
男的温染不认识,女的温染却是隐约有些印象。
似乎是昨晚那个给她送餐上来的漂亮女仆人。
两人被黑衣保镖重重地扔在地上,跪倒在外地,低着头不敢说话,抖个不停。
“宝贝不知海鲜与什么相克,误食出事情有可原。”
帝司琛的声音冷得疹人,“所以,错全在昨晚负责你饮食的这两人身上。”
温染对上他那双幽深不见底,透着玩味的鹰眸。
紧着一颗心。
他是故意的。
他分明什么都知道,想拿那两人威胁她。
“我身边从不留废物的人。”男人云淡风轻地说,
“就把他们的两只手全砍下来,喂给我还没用早餐的宠物老虎煞影。
宝贝儿觉得怎么样……”
那当然不行……
她脸色发白,语气结巴的说,“这…这不是他们的错,他们…他们是无辜的。”
“他们做的东西害你生病,他们一点也不无辜。”
“……他们事先也不知道我会吃那么多海鲜。”
他眼神阴狠,“我只看结果,不论原因。”
“你、你真是一点道理也不讲。”
帝司琛笑,“我帝司琛的道理就是道理。”
“……”
黑衣保镖不敢迟疑他的命令,拿出锋利的军刀,按住那两人的手就要砍下去。
“住手!”温染急忙出声阻拦,认命般地跟他坦白,
“我看过一些视频,知道海鲜和一些东西相克,不能短期内同时进食。
我故意让他们做海鲜,故意那么吃,跟他们无关。”
“有什么你冲我来。”
就算温家出事,再无温氏,她也不能辱没家风。
给温家丢脸。
因为自己,连累到两个无辜的人被砍掉手。
帝司琛似乎就等她这句话,幽幽走向她。
他弯腰逼近她,粗粝的指腹轻轻摩擦她的脸颊……
“宝贝儿,你这么漂亮的手,我怎么舍得砍呢。”
她看着危险俊邪的男人,害怕又担忧,“那你,到底想要我怎么做?”
帝司琛薄唇压着她耳根,“宝贝儿真坏。”
“明知道我想要什么,却非要我一而再重复。”
温染很想反驳他。
世上最顶级的变态,禽兽,暴徒也有脸说别人坏。
可她不敢在这时继续惹他。
她咬着唇瓣。
“好…我答应你,做你的女人,你放过那两个人。”
哼。
‘云薇’答应的事,跟她温染有什么关系。
先把这疯批的暴徒安抚下来,后面再找机会逃跑。
殊不知,她已自投罗网掉进暴徒的牢笼之中。
插翅难飞。
她和他在游轮相遇那刻,命运的齿轮就开始转动。
帝司琛单手抬起她的小脸,“你再主动吻我下,今天这事就到此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