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完一通,阿知浑身无力,连手都抬不起来,只能任由韩衍抱着她进了浴桶。
每次事毕,阿知都不喜欢别人进来伺候。
韩衍每次都要得狠,结束之后她身上都是痕迹,甚至还有残留的东西。
阿知就是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让别人帮着清理。
韩衍清楚阿知害羞,阿知第一次侍完寝,他怜惜她年纪小又初尝情事就亲自帮着弄了。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到了如今韩衍自己都已经默认了。
这些事情他以前从未做过,前几次的时候难免会弄疼阿知,到了现在已经非常熟练。
他将两人收拾后抱着阿知回到床上。
韩衍让赵福送了卷书进来,他靠在床上看书,阿知抱着他,整个小脑袋都埋在他腰间。
屋子里放了好几个炭盆,用的都是上好的银炭。
屋外又开始下雪了,今年的雪来得格外早,刚入冬的时候就下过几场。
阿知还没用晚膳,韩衍半个时辰后将阿知叫醒,
阿知睁开眼,小嘴撅着一脸不乐意,软声撒娇,“阿知困,皇上就让嫔妾再睡会儿吧。”
韩衍轻轻捏着阿知的脸,她的脸白嫩软乎,手感极好,韩衍差点心软。
不过想着阿知还未用膳,到底是狠心没有依她,“你要是再不起来,那干脆就不起了。”
韩衍话音刚落就压了上去,阿知怕了,下一秒就抱着自己被子坐了起来。
她可怜兮兮看着韩衍,满脸控诉,也不说话,就直勾勾盯着韩衍瞧。
韩衍看到她露在外面的肌肤上红痕斑驳,旧的未消,又添了新痕,有几分心虚,“起来,御膳房研制了新菜。”
阿知小声哼唧一声,这才让苒玉进来伺候她穿衣。
阿知喜欢吃锅子,韩衍就交代御膳房那边送了些过来,一起送过来的还有两道漂亮精致的菜品。
屋外下着大雪,屋内热气腾腾。
今夜所有人都盯着皇上的动静。
皇上已经很久没进后宫了,就算他们这些妃嫔天天去太和宫送汤水,这么久以来也只有林昭仪和淑妃进去过。
虽然知道今天皇上极有可能会去却非阁,可当却非阁侍寝的消息传来,还是让很多人睡不好。
玉宁宫里,
方茶和冬怡看着原封不动又撤下去的晚膳,两人眼里焦急又心疼。
娘娘自从知道那个叫阿知的宫女被封了淳婉仪就没说过几句话,午膳就未用。
方茶心疼的小声劝慰:“娘娘,您是皇上最宠爱的淑妃娘娘,她不过是个宫女,就算得了皇上一时欢心,也只是个正五品婉仪,如何能与您相比。”
方茶心里的确是这样想的,她们娘娘是正一品淑妃,整个后宫除了皇后娘娘,谁也越不过去。
何况,娘娘还有皇上的宠爱。
淑妃坐在镜子前,她比皇上小两岁,以侧妃之位入的王府。
未出阁前所有人都说她才貌双绝,她的父亲是太傅,是当今天子的老师,进王府前父亲就劝过她。
可是她见过皇上一面心就丢了。
淑妃摸着自己的脸,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低低呢喃,“皇上最宠爱的淑妃娘娘吗?”
方茶和冬怡在旁边看得心酸,别过脸不忍心。
反应最大的是含德殿。
素叶已经没了,如今和香伺候得更加小心。
她至今都还记得素叶死前的样子,素叶冻成冰人被洒扫的太监敲碎带走。
和香连着做了好几晚的噩梦,但是她也知道如今最重要的是什么。
所以当阿知被封淳婉仪和侍寝的消息传来,她早早就叮嘱过不得议论,尤其是不能让林昭仪知晓。
林昭仪这胎已经禁不起折腾了。
上次太医过来就说了这胎不稳,再经受刺激很有可能小产。
可和香只是回房取个东西的功夫,林昭仪就从两个洒扫太监的口中知道了这事。
和香进来的时候看一眼地上跪着的两个小太监,她眉心紧锁,眼里若有所思。
和香急步从两人身边走过,“娘娘,身子要紧。”
林昭仪手指紧紧抓着帕子,过长的指甲嵌进肉里她没有感觉到痛意,恨恨道,“这个贱人!”
和香抬眸满眼无奈,她实在想不通娘娘为什么非得揪着那位不放。
从前也就算了,可如今身怀有孕,平安诞下皇嗣才是最重要的。
再看如今的林昭仪脸色发黄,眼下乌青严重,身形日渐消瘦,哪里还有半分有孕之人的样子。
和香好说歹说才终于哄得林昭仪心情平静下来,她出去的时候看一眼还跪在地上的两个小太监,让人捂住口鼻拖了出去。
却非阁这边,韩衍早上走的时候见阿知睡得熟特意叮嘱苒玉他们不要吵醒她。
苒玉看着时辰,眼见到了卯时她有些犹豫。
虽说皇上已经说过今日的坤宁宫请安免了,但苒玉犹豫再三还是将阿知叫了起来。
阿知困得厉害,强撑着坐起来,“什么时辰了?”
“卯时刚过一刻。”
苒玉见阿知实在累,轻声道,“皇上怜惜婉仪特意免了去坤宁宫请安,要不奴婢去坤宁宫向皇后告假?”
“不行。”
阿知一口拒绝,今天是她第一日请安,不知道多少人看着,她要是仗着帝王这稀薄的宠爱恃宠而骄,以后的路只会更难走。
苒玉伺候阿知起来,锦被滑落,露出阿知身上的痕迹,两人俱是脸红。
阿知喜欢红色,正红不能用,平日就多是粉色,今日衣裳却挑了件素雅的白色,头上也是简简单单一根银簪。
苒玉犹豫,“婉仪,这样打扮是不是太素净了?”
在苒玉看来何止素净,甚至都有了几分寒酸。
昨日她就已经清点过却非阁的库房,自然知道里面好东西不少。
就单说首饰,皇上就赏赐了不少玉石玛瑙,金银制品就更不用说了,偏偏婉仪挑了最不起眼的银簪。
阿知难得调皮的轻笑,“宫中人人都知本嫔原先是宫女,如今不是正好?”
阿知的位分就已经够打眼了,她可不想再招摇。
“可是……”
苒玉怕阿知这样去请安受委屈。
阿知扶着她手起身,“她们顶多是说几句,不碍事。”
这是阿知从杨公公那里学来的,杨公公以前就教过她,人都是有妒忌心的,尤其是看着别人比自己好的时候。
这种时候自己如果还要张扬,尤其是在这后宫中,那就是在给自己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