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夏:“还有什么?”
傅凛成:“你对我的控诉。”
宁夏无语:“是事实。”
她顿了顿,“还有很多次,你做的都很过份,我就不一一举例了。”
“跟你说这些,只是想让你知道,每次和江瑶发生矛盾,你都信她,不信我,所以这次和她在咖啡店打架的原因,我不想说,因为说了你也不会向着我。”
傅凛成抬起眼睫:“你不跟我说,怎么知道这次我不会向着你。”
宁夏愣了下,“你会向着我?”
“你先说说看。”
想了想,宁夏摇头:“算了,不说了。”
毕竟江瑶才是他的最爱,她不相信他会无条件信她。
傅凛成瞪她:“怎么婆婆妈妈的,让你说就说!”
宁夏白了他一眼:“我就不说,气死你。”
傅凛成确实气到了,还气笑了,故意激她:“你不说一定是心虚,江瑶怎么可能错,错的肯定是你。”
卧槽这个混蛋!
果然狗改不了吃屎。
宁夏真是快气炸了,指着他的鼻子骂:“你眼瞎也就算了,怎么心也瞎成这样!从你出事到在,江瑶来看过你一次吗?我这次去找她,跟她说你快要死了,让她来看看你,她直接拒绝了。”
“她觉得你现在瘫痪了,是个累赘,还让我以后别找她,我之所以和她打架,是因为气不过她那副无情无义,见死不救的嘴脸。”
“你不仅脾气差,眼光也差,喜欢这么一个没品没德的人,活该她不来看你!”
宁夏体会到了当炸药桶的快乐。
难怪傅凛成动不动就发脾气。
情绪能顺利发泄出来,实在是太爽了。
不过她这样“诋毁”江瑶,傅凛成肯定要像以前一样生气了。
但这次却让宁夏意外了。
他并没有生气,也没有斥责她。
他嘴角甚至还挂着笑:“所以你去找江瑶,是为了让她来‘救’我?”
宁夏不知道他笑什么,“我倒是想,可人家不来。”
“你为什么认为江瑶能‘救’我?”
“她是你喜欢的女人啊,你做梦都想着她呢,我只能去找她这个救命稻草。”
且先不论江瑶是不是他喜欢的女人。
而是——
傅凛成皱眉:“什么叫我做梦都想着她?”
“你就装吧,谁惦记谁心里清楚。”
“我不清楚,你说清楚。”
宁夏觉得他今天挺胡搅蛮缠的,“就是前几天你中午睡觉,我叫你起来吃饭,你拉着我的手叫了江瑶的名字,我跟你发火了,然后你就绝食了。”
傅凛成:“……”
他想起来了,他那天确实做梦了。
梦里有没有江瑶,他已经不记得了。
他只记得那是个不好的梦,醒来后情绪也跟着跌到谷底。
至于拉着她的手叫江瑶的名字,他更加没有印象。
难怪他当时一睁眼,就看到她怒气腾腾的一张脸。
“我绝食和你跟我发火没关系。”傅凛成说,“不是你的原因。”
“那和什么有关系?”宁夏好奇,“是因为江瑶不联系你了,你绝望了才想自杀吗?”
“真是看不出来,你还挺深情,可惜你眼瞎看错了人,江瑶是图你的钱才跟你在一起,你一破产她跑的比鬼还快。”
傅凛成淡淡道:“你嫁给我,不也是图我的钱吗?”
“……”
宁夏一下哑火了,“可我没像她一样跑啊,她嫌弃你瘫痪,说你是个麻烦……”
傅凛成打断她:“她嫌弃我瘫痪,你呢,你就没嫌弃过吗?你不也觉得我是个麻烦,打算和我离婚吗。”
“我什么时候说要离婚了?”
“搬过来的第一天晚上,你和你朋友说的话我都听到了,她说要给你找离婚律师。”
“……”宁夏心虚,“你竟然偷听我们讲话!”
“你们两个大嗓门,还需要我偷听?”
“……”宁夏无话可说。
傅凛成讥笑:“你和江瑶都差不多,都觉得我瘫痪了是累赘,区别在于,江瑶不是我老婆,她可以撒手不管,你名义上是我老婆,做不到撒手不管。“
“人类的本性都一样,骨子里就不喜欢麻烦,遇事也只会明哲保身。”
宁夏听的火冒三丈:“我哪里和江瑶差不多,你不要拿我和那个恶心的女人相比!”
傅凛成反问:“难道不是吗,她认为我是个麻烦,你想离婚不也是要摆脱我这个包袱吗。”
宁夏在气头上,说话就有些口不择言:“你现在本来就是个麻烦和包袱,想摆脱你不是很正常吗!你说的对呀,我嫁给你就是图你的钱,你现在穷光蛋一个,我还有什么理由跟着你?”
宁夏说完就有点后悔了,他早上还闹着要寻死呢,就算再生气也不该说这些话刺激他。
傅凛成眼神冷冷看着她:“果然这就是你的真心话,既然受够我了,那你还在这里干什么,为什么不滚得远远的。”
“好,滚就滚!”宁夏觉得他简直不可理喻,情绪也太敏感了。
她明明没有嫌弃,他为什么把他的想法,强加在她身上。
“把碗还给我,你这种人不值得吃我做的饭!”
“我这种人?什么人?”傅凛成脸色阴沉的吓人:“残废吗?”
说完,他猛地扬手,“啪”一声,把碗摔了。
宁夏愣住了。
傅凛成指着门:“滚,我不想看到你。”
宁夏咬了咬唇,起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傅凛成听到她远去的脚步声,然后就是大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
最后屋子里只剩下空荡荡的寂静。
寂静中,他听到自己剧烈的喘息,和控制不住发抖的身体。
还有毫无知觉的两条腿。
手机这时突兀的响了一下。
傅泽琰发来消息:【让你还钱你怎么不回消息?是不是想赖账?别想了,赶紧替你老婆还钱!】
傅凛成抓起手机,喘着粗气,恶狠狠的回语音:【你他妈也给老子滚,臭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