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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方远瑶为了让程玉岳感受到她的心意,特地亲手缝制着程玉岳的衣裳,连妙香想帮忙都不肯。

只是这般操劳之下,造就了苦果。

妙香捧着带血的亵裤,双手不停地颤抖,“姨娘,要不要请个大夫来看看?”

方远瑶神情冷冷的,仿佛流血的不是她,“我都看过多少个大夫了,哪个大夫说保得住?不过是时间的早晚罢了。”

妙香压低声音,“姨娘,不如咱们想法子将此事……”

她指了指主院的方向,那里住着名正言顺的世子夫人。

方远瑶冷笑,“她?世子的心思根本不在她身上,世子回来这么久都没和她圆房。倒是那个雁姨娘,你去我箱子里取一对赤金凤簪送去,就说我请她过来说说话。”

“是。”妙香取了东西便去了。

她说是找雁姨娘的,守门的婆子也没拦她,让她进去了。

蕊青立在廊下,看着妙香进了雁信的厢房里,才拎着茶壶进了屋子里去。

“奶奶,妙香去找雁姨娘了。”

姜婉汀放下书册,揉了揉太阳穴,淡淡地道:“派人去盯着。”

“是。”蕊青出去安排了。

蕊碧道:“奶奶,若是雁姨娘真的和方姨娘联手了……”

姜婉汀眼尾泛着寒光,“那就送她回庄子上去吧。”

等姜婉汀梳洗完,正坐在梳妆台前梳着一头长发的时候,雁信过来了。

雁信接过丫鬟手里的梳子,亲手给姜婉汀梳头,由衷地赞道:“奶奶的头发又黑又密,妾身好生羡慕。”

待梳完头,雁信将妙香给她的簪子拿了出来。

饶是见多了好物件的姜婉汀,也被这赤金凤簪晃了一下眼。

姜婉汀又疑惑了起来,虽然按照方远瑶从前方阁老嫡亲孙女的身份,能拥有这么一根凤簪不足为奇。

可当初方家是被抄家过的,这些物件全部都被没收国库了。

除非这凤簪是程玉岳为方远瑶置办的。

可边关苦寒,哪有这等精致的首饰?

姜婉汀正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雁信道:“奶奶,这是妙香过来给妾身的,说方姨娘让妾身过去说话。妾身想着过去前先和您说一声。”

姜婉汀哂笑,“你就不怕她让你过去,是要对你不利?”

雁信愣了一下,道:“她如今卧床保胎,妾身只要离得远一些,想来就没事了。”

姜婉汀唇边嘲讽的笑意愈发地深了。

上辈子的她也和雁信一样天真,以为躲得远远的就会没事,可有些人就是不会放过你。

雁信蓦地想起大夫说方远瑶这一胎恐怕保不到三个月的话,惊得四肢冰凉,难道方远瑶特意要请她过去,就是为了用孩子算计她?

还好她先来了姜婉汀这里一趟,否则待会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她感激道:“多谢奶奶提醒。”

姜婉汀意味深长:“不用谢我,要谢就谢你自己。若是你不和我说一声直接去了,那我也帮不了你。”

雁信忙表忠心,“奶奶,从前是妾身不懂事顶撞了您。妾身如今想明白了,妾身能在程家立足,全部都要仰仗奶奶。妾身愿意为奶奶做任何事,对您绝对不会有二心!”

“回去吧,早些歇息。”

雁信回去了,没有去方远瑶那里。

姜婉汀捏着金簪出了神。

上辈子程家上下如此器重方远瑶,说不定还有旁的原因。

电光火石间,她想到了方远瑶的家人。

方家的祖籍,似乎是在济南。

姜婉汀吩咐蕊青,“你去和苏叶说,让她男人去济南帮我查一个人。”

方远瑶等到夜半,都不见雁信过来。

妙香气得咬牙切齿:“她明明答应好了会过来的!如今她不过来,还昧下了金簪!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姨娘等着,奴婢这就去找雁姨娘问个清楚!”

方远瑶拦住她:“都睡了,你过去闹岂不是要将人都吵醒了?罢了,不过是根样式都过时了的簪子罢了,我还不放在眼里。拿纸笔来,我要写信。”

妙香连忙拿了纸笔,还将烛台捧了来。

方远瑶写完信交给妙香,“明儿个一早务必送出去。”

“奴婢知道了,您早些歇息吧。”

翌日一早,便是去萧国公府赴宴的时候了。

程家上上下下忙碌起来,无人在意妙香去了哪里。

妙香按照方远瑶的吩咐,在工部尚书俞家的女眷出发前,将信交到了俞家少奶奶胡蔓霜的手上。

见信到了胡蔓霜手上,妙香就离开了。

胡蔓霜拆开信一看,一目十行看完,气得满脸通红差点晕过去。

年少不懂事的时候做下的丑事,在她以为已经掩埋在岁月的尘埃里时,又被人翻出来的感觉可不好受。

她默默无言地出神一会,将信纸塞进了手炉里,化成了灰。

妙香回去的时候,程家的女眷正要出门,她赶紧躲进了巷子里去。

准备等程家的马车离开后再进去。

程太太和冯雨斓走在前头,姜婉汀落在了后头,和雁信说了几句话后才加快步子追了上去。

就听冯雨斓将程太太哄得笑声不断。

若是从前,姜婉汀少不得也要凑趣说上几句。

不过如今姜婉汀对程家上下都寒了心,便一言不发地跟在后头。

“大嫂。”

姜婉汀闻声回头,不知何时程府庶出的四小姐程玉芙走在了她的身后。

程玉芙是程家唯一一个尚未出嫁的小姐了,十六岁的年纪,却连亲事都还未定下来。

程太太说舍不得程玉芙出嫁,怕她出嫁后家里太寂寞,还要多留她几年。

程玉芙面上挂着怯怯的笑,说话温声细语的,让人一点都生不出防备来。

“大嫂,待会子到了萧国公府,我能不能待在你身边?”程玉芙羞赧一笑,“我头一次去那么大的场合,心里实在是怕得紧。”

姜婉汀嘴边的笑淡去,语气淡漠又疏离,“妹妹说笑了,你肯定有自己的手帕交的,待在我身边有什么意思?我不过是个没趣的人。”

程玉芙一噎,完全没有料到姜婉汀会对她这样冷淡。

她眼眶一红,摇摇欲坠地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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