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镇国长公主写的非常好,楚姮裴容是该书的男女主角,主要讲述了:楚姮的动作实在太过出人意外,完全不给其余人反应的机会。待到想起要阻拦时,楚姮已经左右开弓,两记耳光重重抽在了沈老夫人的脸上。沈愈看着沈老夫人脸上多出的两个巴掌印,刹那间竟然有些茫然。“逆女,你竟敢对你…
《镇国长公主》免费试读第32章 灾星
楚姮的动作实在太过出人意外,完全不给其余人反应的机会。
待到想起要阻拦时,楚姮已经左右开弓,两记耳光重重抽在了沈老夫人的脸上。
沈愈看着沈老夫人脸上多出的两个巴掌印,刹那间竟然有些茫然。
“逆女,你竟敢对你祖母动手,你疯了不成?”
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这是他的女儿?
他的女儿不仅气晕了他的母亲,还动手打了他的母亲?
沈愈难以置信地看向楚姮,从头到脚细细地审视。
这和他想象中的外室孤女完全不一样。
楚姮揉着手腕说道:“不动手,如何救治?”
她一只手掐上沈老夫人的人中,一只手借着搀扶的动作,不着痕迹地狠狠掐在沈老夫人腰间的赘肉,用力一拧。
原本仰面昏死的沈老夫人嘤咛一声,发出一声痛叫,有气无力地瞥向楚姮。
“你是要痛死老身吗?你这个目无尊长忤逆不孝的东西!”
楚姮整理着衣袖,俯视沈老夫人:“您痛醒了,我便又目无尊长忤逆不孝了,沈老夫人可真是熟读中山狼的典故,日后出门在外身边可要备足了人,免得在路上有个什么意外,无人敢出手相帮。”
“你、你……”沈老夫人气滞,眼见又要晕过去了。
沈栖梧忙扶住她为她顺气:“祖母莫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当,都是自家骨肉,有什么事不好商量,非要闹成这般,徒惹人笑话。”
“是老身要闹吗?”沈老夫人急促地喘着气,指向楚姮,“是这孽障,这孽障啊!”
楚姮微微歪了歪头,见这老妇还有心力说话,暗暗叹息……啧,麻烦。
沈愈在此时说道:“够了,你看看你成何体统?刚回来就把家里闹成这样,既然老夫人不愿点头,那……”
他说到一半,忽地对上楚姮投过来的目光。
一瞬间似曾相识的感觉让沈愈浑身发麻,一颗心陡然凉了半截。
曾经,镇国长公主当朝问政,震慑百僚,满朝文武莫不低头,也是臣服于这样一双眼睛,如同这样的眼神。
就在沈愈心魂颤栗时,楚姮已然收回了目光,冲着沈老夫人讥诮冷笑。
“沈老夫人,家有慈长坐于高堂,修德养性,公正明辨,方能为子孙积荫庇,保门楣兴盛。”
“您膝下两子,一个入青云台为帝王辅臣,一个管辖郡府为天子牧守一方,在外皆是能臣肱骨,在内对您孝心可鉴,即便是受您苛待的原配继子,也对您毫无记恨,一片纯孝之心侍奉膝前。”
“我实在是不通不明,您晚年厚福如此,为何不肯修身养性颐养天年,非要作天作地,祸害子孙,唯恐天下不乱?”
门内门外,所有沈家的主子下人,都将她一番话听得清清楚楚,一字不落,个个听得瞠目结舌,呆呆愣愣。
他们恍惚以为自己不是在家中内宅,而是在庙堂学府辩论堂,被君上训,被夫子训。
当真是口若悬河,辞锋如刀。
甄氏用帕子掩着口角,凄凄艾艾:“子孙不言亲长之过,你这是忤逆,你是要气死你祖母才甘心吗?”
“夫人也觉得沈老夫人有‘过’吗?”楚姮没有看甄氏,仍旧淡然睨视着沈老夫人。
甄氏被噎了一口气:“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楚姮轻哼一声,威仪凛然:“惯亲如害亲,愚孝便为不孝,孟子曰,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
“臣子事君父,子孙事亲长,皆通此理,皆同此心,沈家想要彰显孝心,却也不该纵容老夫人这般不慈又无德,败坏门风,误导子孙。”
“沈老夫人身为宁平侯府老封君,既然领了朝廷诰封,便应当正身立德,为妇人之表率,否则岂非让天下人诟病,言陛下不察不明,识人不清,误把草絮当芳兰?”
沈老夫人浑浊的眼瞪圆,气滞不顺:“草、草絮?”
这贱婢竟然骂她是草絮!
反了!反了天了!
“灾星!灾星……”
面对楚姮的引经据典,口舌汹汹,沈老夫人却只能反复含混地骂着灾星。
沈侯爷孝顺,沈家上下无不是将沈老夫人奉若老寿星老菩萨一般供着。
从来都是沈老夫人训话,旁人低首跪听,几乎唯命是从。
但,楚姮可不会惯着她!
“灾星?”楚姮说道,“究竟谁才是灾星?沈老夫人日后还是吃斋念佛多修口德,免得满口妖言鬼语,镇宅的老寿星反成了破家的祸星。”
生前已然被扣上了一顶谋逆的帽子,如今她才刚活过来,便又有人想给她扣一顶不祥灾星的顶戴,做梦!
这顶灾星的帽子是谁做的,那便由谁来戴!
老人家年老易受风,这帽子可要捂严了。
“祖母?祖母!”
沈栖梧搀着沈老夫人大喊。
却见沈老夫人两眼翻白,竟是又被气晕了过去,甄氏上前将沈老夫人的人中都掐红了,也不见人有醒来的迹象,这是真晕了。
总算清静了。
楚姮将颊边一缕落发揽到耳后。
若非这老妇一再聒噪,极力阻挠,她本不想与一个老人为难。
最大的噪音消除,楚姮将视线移向沈愈。
“沈侯爷,念在我身上也流着沈家的血脉,我总要为侯府着想,沈老夫人太不明理,我只能这般失礼了,侯爷身为人子,日后还是要多加规劝为好。”
甄氏被气笑了:“依你这般说,侯爷倒还要谢你?”
这小贱人满口诗书道理,正气凛然,一套接着一套,可怎么就让人觉着好生无耻?
楚姮对甄氏的嘲讽全然无视,只直面沈愈一人:“侯爷,我是该再失礼一次,去府衙呈递诉状,还是留在侯府做您的女儿?我的去留,听凭侯爷做主。”
她屈膝施礼,有礼有度,看起来实在温良恭顺,挑不出半点错处。
温良恭顺?哼!
沈愈长叹一口气,终是不悦:“你都这般说了,为父还能逐你出门吗?今日你刚到盛京,想必也乏了,先让府中下人带你去歇息,明日一早开祠堂,敬祖先,便将你记入族谱。”
沈愈稍稍停顿,似在思考。
这时,甄氏说道:“侯爷,二姨娘膝下空虚,不如就将这丫头记在二姨娘名下,做了母女,往后也能排遣孤寂,彼此照应。”
小说《镇国长公主》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