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会。”
黎舒舒张着嘴还想往下继续说,却被路羡青的答案给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她不设防地伸出手,探了探他的额头。
“路羡青,你发烧烧糊涂了吧。”
“你刚才是在说梦话呢吗?”
“我是谁?”
“她是谁?”
黎舒舒不觉得这动作有什么问题。
可路羡青也往后退了一步。
和她拉开距离后,竟然无端地咽了咽口水。
“我的意思是,若她真的有事,我是会去的。但如若是今日这种,那就另当别论了。”
听见他这么说,黎舒舒才放下心来。
差点就要以为路羡青这是放下冯舒兰,看上自己了呢。
还好还好。
黎舒舒虚惊一场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这动作,叫路羡青瞬间敛起笑意,“公主这是在庆幸?”
她摆摆手,不想再同他讨论这种问题了。
反正她最多也只会再待上一个月的时间。
等她消失,她才不管路羡青和冯舒兰要干什么呢。
“你自己心里是怎么想的,跟我也没关系,也不用跟我说。”
“可你我是夫妻。”
“名义上的而已。”黎舒舒很拎得清。
毕竟除了和他有一纸婚约,两个人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黎舒舒说完自顾就要往回走。
路羡青没有再跟上来。
他看着那个金灿灿的身影逐渐离他远去,回头问身边的路五,“你说,她是什么意思?”
“或许,公主当真是想明白了,大人这辈子都不会喜欢她。”
路羡青却想不明白。
“既想明白了,又为何处处为难兰儿?”
路五身为局外人,看得自然清明些,“公主毕竟是在宫里长大的。”
“忍不了在路府受的气,所以才针对表小姐的。”
是这样的吗?
路羡青在心里反问自己。
从前他心里明知她对自己的情意,却选择视而不见。
如今这份情谊骤然消失了,他又莫名觉得不舒服了。
这种没来由的不舒服,路羡青不知道算是一种什么情绪。
他便又将它归结为是一种厌恶。
甩了甩衣袖,嘴硬得很,“最好是这样,那今后也省得我再顾念什么夫妻身份了。”
路五看着大人往另一个方向走了。
不禁长叹一口气。
他总觉得,近来大人和公主之间,似乎始终是大人占了下风。
而大人对表小姐的关心,也大不如从前了。
玉水院虽然在路府的最西边。
但是却临着街道。
每到下午的时候,就能听见外面叫卖的声音。
黎舒舒连着听了好几天,到底是没忍住心痒痒,想要出去买点什么东西。
她走到墙边,发现这个院子不仅没有门,连墙都高得离谱。
“忍冬,去拿个梯子来。”
忍冬摇摇头说道:“公主,你又想干嘛?”
“我听见外面似乎有人在卖小吃的,我想买回来尝尝。”
忍冬这才一路小跑着去,很快带回来的一个不算太高的梯子。
黎舒舒嫌身上的裙子太笨重,干脆把外袍一脱,翻墙出去采购了。
街上没有几个小摊,好在都是些她想吃的东西。
左一包,右一包地提回来之后,她便准备在房间里大块朵颐。
还没等黎舒舒拿起筷子,忍冬走了进来。
“公主,宝萍来了。”
黎舒舒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后,才让人走进房间里。
宝萍一进门,立刻跪在了地上,“公主,托您的福,我家小姐身体好多了。”
“哦,是吗?”
她当然知道这个人来干什么。
不就是想要去明日齐王的宴会,但是又抹不开面子,就想着让黎舒舒主动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