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门小说《将军为后:她成了陛下的朱砂痣》 已上新,它是著名网络作者满醉千山的又一力作,主角是沈瞳熙赵晏晨。书中主要讲述了:皓魄悬空,璀璨星带点缀夜幕。清风拂梢,一道黑影自丛丛晃动的草木叠影中奔逃而出,鲜红从捂住手臂的指缝间流出,腰上所配玉带坠子等饰物随着跑动掉了个干净。天色不明,黑影匆忙间看不清脚下的路,略微气喘时佝偻的……
《将军为后:她成了陛下的朱砂痣》 免费试读
皓魄悬空,璀璨星带点缀夜幕。
清风拂梢,一道黑影自丛丛晃动的草木叠影中奔逃而出,鲜红从捂住手臂的指缝间流出,腰上所配玉带坠子等饰物随着跑动掉了个干净。
天色不明,黑影匆忙间看不清脚下的路,略微气喘时佝偻的身形倏地一歪霎时不知滚落去何处,于月夜清辉下消失了踪迹。
……
沈瞳熙手里拧干热帕,看了眼躺在椅中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神志不清的人。
两刻钟前,她正用斧头抵住此人的脖子,质问他来自何处,为何半夜翻进她家院墙?
冰冷锋刃贴住温热的皮肤,能够感受他身体有一瞬间的微颤,却很快镇定下来。用虚弱平静的话语解释道:“在下路遇追杀,一时慌不择路,还请姑娘莫要见怪。”
他说自己被追杀时,语气淡定到似乎是在同身为陌生人的她讨论今夜明亮明亮的月色。
在这座名为安延的城池中,以往遇上十个不怀好意的家伙,八个都会用这种堪称拙劣的借口。
忍不住哼出一声冷笑,看不见她藏在阴影中挂着冰霜的面庞,只听她语速虽慢,却掷地有声道:“你凭白翻进我家却说自己被追杀,有何证据?以为我会轻易信你?”
话音落,面前站立被斧刃限制住行动的人身体一怔,末了深吸一口气,刚准备出声,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咳嗽打断他的话。
咳嗽震弄喉头,语不成调,那人虽极力忍耐,反而让自己咳得愈发厉害,听起来就差把自己的肺给生生咳出来。
沈瞳熙虽心中警惕不安,到底不是穷凶极恶的人,见人摇摇晃晃就快站不稳,连忙收回手中抵住那人脖子的斧刃,避免一不小心利刃划伤了他。
听他之前说话带有明显的精疲力尽,且鼻间敏锐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气,沈瞳熙也发现那人身体确实有异,不似作假。
回头望了望亮着灯火的屋子,再瞧瞧眼前这位不速之客。迟疑小片刻,最后仍是放下手中斧刃,伸出手将自己肩膀撑在来人腋下,慢慢把人搀扶进屋中。
沈瞳熙的母亲从灶房端来新烧好的热水,看了看目不转睛盯着躺在椅中昏迷少年沉思的二女儿,将盛满热水的木盆轻轻放在她身旁小声道:“瞳儿,想什么呢?”
沈瞳熙一惊,回过神来,转过脸看向自己的母亲,盈着秋水般漆黑清澈的眸子闪过一丝歉疚,快得叫人捕捉不到。
“没什么。”她否认,又转过去继续盯着昏迷的少年,几乎肯定自己捡了个大麻烦回来。
手中热帕已凉,微微叹了口气,沈瞳熙将帕子浸入母亲新端来的热水中重新打湿后拧干,叠得四四方方,正要为昏迷中的人擦拭脖子上干涸的血迹。
温热的帕子接触到皮肤的那刻,刚刚还一直神志不清处于半昏迷状态的少年蓦地睁开眼。眸子是少见的浅浅琥珀色,有一瞬茫然,倏地迸发出猛烈的杀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扭住沈瞳熙为他擦血的那只手。
极大的力道下,能听见细细的腕骨发出哀鸣。
沈瞳熙皱眉,直接反扭住那人手腕,迫使那少年不得不松手。
“放肆!你竟敢……”不待说完,清灵悦耳的嗓音便利落打断他,“竟敢怎样?”
那人痛苦眯起双眼,死死咬住唇,伴随脑中眩晕逐渐过去,终于能看清眼前人。
是个女子,年纪不大,昏暗的灯光下,只得见一双浓密长睫随着呼吸有节奏轻眨着,翩飞若蝶。
他迟疑转动眼睛,以极快速度扫了周围一眼,想起了什么,缓缓开口道:“是你救了我。”沙哑的嗓音如同吞过沙粒,语气反而笃定。
沈瞳熙放下他的手,看见从房里出来的大姐,“他醒过来了,大姐,帮我到房间把药包拿来吧。”她快语吩咐,手指摸着少年的脉搏,指腹下跳动的节奏时强时弱。
唤为大姐的年轻女子“嗯”了一声,入房取了药包出来,沈瞳熙接过。
轻轻咬牙吐出一口气,在少年惊疑声中直接上手撕开他身上伤处碍事的布料,动作看似粗鲁,实则颇有分寸,完全没碰到伤口。
“住手!”少年亲眼见她毫不迟疑抓起剪刀在油灯上来回烘烤几次擦净。那剪子离他的伤口越来越近,想要挣扎,全身却疼得快散架,最后只能眼睁睁看她用锋利的剪子——
将伤口处的木刺一一挑出,又用热帕小心翼翼清理干净创面周围,仔细上药。
少年额头冷汗直冒,弄清她是要为自己治伤而不是谋杀后终于舒了口气,这口气松下来,意识瞬间迷迷糊糊起来。
感觉眼前光线暗了又亮,人影晃动,有人在嘀嘀咕咕小声交谈。
他意识不明,一时记不清自己此刻到底身在何处,是已经安全了?或是刚刚为他治伤的人只是自己失血过多后产生的幻影。
浑浑噩噩之际,一股清凉覆上皮肉翻卷的伤口,瞬间窜上头皮的刺痛令他混沌的神智陡然转醒,无力歪斜的头猛地抬起,腰背登时打得笔直,痛呼脱口而出。
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早就痛到麻木,可他没想到居然还有这种痛法。
捣碎成泥的草药经由人力用力摁在伤口上,仿佛擦上一层厚厚的火天椒,额头热汗直冒,整个人都疼得神经质直打哆嗦。
少年忍不住大口嘶着气,汗水不停外冒滑过眼帘,那似水清灵悦耳的声音紧接着响起,语中少了几分冰冷,多了些局促。
“我弄疼你了?”
少年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那声音又平静下来道:“药敷上去有些疼,你的伤口要包扎,忍忍吧。”
哪是有些疼?他眼角抽搐,痛到牙关烦躁地打颤。而那清灵的嗓音,无形中自有一股安抚人心的魔力,令快要暴躁的他逐渐平静下来。
脑海里无由来冒出一个念头,她是谁?是真人还是他眼前的幻影?
思维模糊时断时续,直到恍惚了好一会儿,他才慢吞吞偏过头去。
入眼得见那适才冷淡又为他治伤的年轻姑娘正为他的伤口细细裹上布,手指翻转如花,灵活扎了个不松不紧的结。
感到疑惑投来的视线,沈瞳熙头也不抬面不改色道:“你流了太多血,先别问。”说着端起桌上陶壶倒出一碗热水递到少年嘴边。
失血的人容易口渴,诚然少年现在还是个可疑分子,但她还是不能眼睁睁见他就这么渴着。
少年抬眸,疑惑的眼神中流露一丝讶异和柔软,伸手想接过碗,可手实在抖得太厉害根本端不住,最后只能伸长脖子就着碗沿缓慢咽着清水。
刚喝两口,一声响亮的怪叫在屋中响起,十分突兀。少年喝水的动作由此一顿,只因那怪音正是从他腹中发出。
站在他身旁的沈瞳熙与前来帮忙的母亲面面相觑,周围极静,几乎能听到每个人的呼吸声,都不曾开口,更多的则是尴尬。
抿了抿沾水湿润的薄唇,少年讷讷厚颜开口:“请问有饭食吗?在下已两天未进米水,腹中实在饥饿难耐。”说罢不好意思抿直唇线,不小心扯到伤处,脸上汗意加深一层。
一只柔软的手立即抚上他的伤处,抬眼一看正是那冷淡的姑娘沈瞳熙,对她不自觉微微露出感激的笑。
后者接触到他的目光,一瞬飞速收回手,目光不确定游移一会儿,最后摆上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末了,她轻声叹了口气,对少年道:“灶房还有剩的馒头和面汤,不嫌弃的话,就吃这些吧。”
“那就多谢姑娘了。”少年艰难抬起手臂拱了拱手,与她不再像最开始那样互相抵触。
沈瞳熙进入灶房前,转过身问了少年姓名。
“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沉默一下,目光定定的对沈瞳熙道:“在下姓夏,夏晏晨。”他这般介绍自己,之所以沉默,是因为他临时给自己改了姓。
他的姓很常见,但在晋国,这个姓有另一层含义。
他本姓赵。
而赵,是国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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