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客文学第9章 配合发疯
乔暖踉跄着后退几步，站立不稳朝后倒去。
她万分小心护着怀里的安安，背部重重撞在坚硬的大理石地板上，这股力道震到腹部还没完全愈合的刀口，好像又要再次撕裂，痛得她牙齿打颤。
季北笙毫不在意，厌恶地移开眼神，看向江素洁的时候已经是截然相反的担忧和心疼。
“伤口有没有被碰到？痛不痛？”
江素洁满眼含泪，轻轻摇头，说不出的楚楚可怜。
“阿笙，我没事，我只是担心乔暖，想带孩子来看看她。”
季北笙怜惜道：“你总是这么善良，但有的人，不配你的好心。”
乔暖不停深呼吸，等着疼痛缓过去，慢慢爬起来，倔强挺直腰背，懒得辩解。
这就是爱与不爱的区别，不问原因，直接给她一巴掌，连孩子都不顾的直接把她推倒在地。
忘了他也有没完全愈合的伤口。
苦涩地把嘴里血腥味吐下去，庆幸孩子没事。
“乖，安安别哭了，妈妈在这……”
安安，生下来就没有爸爸不要紧，妈妈会把全部的爱都给你。
也许是母女天性，安安渐渐停止嚎哭，只剩下小小的抽泣。
乔暖把眼泪硬生生逼回去，抱紧安安朝着门口跑去。
得赶快把安安送去医院。
这么脆弱的婴儿，这么瘦小，外面的世界细菌好多，好冷，好危险。
安安……
这是乔暖给女儿取的名字。
季北笙滞了滞，看清擦身而过的女人，苍白脸颊上红肿的指印，心脏莫名涌起一丝沉钝的痛。
江素洁看到季北笙因为乔暖失神的样子，心里恨得痒痒的，眼珠转了转，心生一计。
“乔暖，这是我的孩子，你把她带去哪儿？”
她倏地冲上去抢孩子，完全不克制力道，一拉扯，安安又开始大哭起来。
偏偏江素洁还哭得更大声：“安安不哭，你这样让妈妈好心疼！”
“滚开！”乔暖恨得发疯，恨不得一脚踢开她。
江素洁不撒手，“阿笙，这是我的孩子对不对？安安是我跟你的孩子！”
“乔暖，松手！”季北笙抓住乔暖的手腕，施加压力。
素洁不能再生孩子，又这么喜欢安安，那就当作乔家给她的补偿好了。
安安哭得歇斯底里，脸色发紫，再拉扯下去就要出事，乔暖只得忍痛松开。
江素洁如获至宝，将安安抱住，“妈妈在这里哦，乖，不哭不哭……”
乔暖急道：“季北笙，马上送安安回保温箱！”
“啊！不要！你别过来，我求求你别过来，你不能这样对我！”
江素洁突然开始尖叫，满目恐惧，像个无头苍蝇似的，抱着哭泣的安安在屋子里不停乱窜，似乎在躲避什么。
乔暖嘶吼道：“江素洁！你别装疯卖傻了！停下！”
“对，她就是疯了！”季北笙一把抓住乔暖，不让她过去，怕她伤害江素洁，“现在你亲眼看到了，还觉得你爸无辜吗？”
烧纸钱的铜盆被江素洁踢翻，灰烬洒落一地。
乔暖要疯了，因为江素洁已经把安安当个玩具布偶一样夹着，腾出手抓起供桌上的水果、糕点、香烛，一股脑砸向乔康国的遗像。
乔暖拼命挣扎着，嘶喊道：“我爸没有做过！都是江素洁自导自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