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将军她英姿飒爽这本小说的作者是网络作者绮林,主角是江熙沈晴。主要讲述了:“说来也是巧合,我当日叫及锋营的人驻扎在城郊不显眼的地方,打算先自己入城,探听你的消息。结果才进去,就听见街头巷尾的百姓所谈论的,都是你的事。”“我打听好去兵部的路,过去时,正巧碰见了位贵人,不知是何…
《女将军她英姿飒爽》精彩章节试读
第22章
“说来也是巧合,我当日叫及锋营的人驻扎在城郊不显眼的地方,打算先自己入城,探听你的消息。结果才进去,就听见街头巷尾的百姓所谈论的,都是你的事。”
“我打听好去兵部的路,过去时,正巧碰见了位贵人,不知是何身份,但看他衣着华贵,仆从甚多,应该来头不小。”
“那位贵人看了我一眼,就直接派人来问我的事情,匆匆写了张批文下来,就让我离开了。我急着来看你,所以没顾及太多。”
刘呈之平素并不喜多言,这次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已经有些不适,便端起婢子留给江熙的温水喝了一口,润润嗓子,皱眉思索片刻,又道:“不过,这位贵人是否是与你相识?总觉得有些奇怪。”
江熙不知还有这种事,心中也莫名。
她知道兵部乱,但也不至于乱到随随便便就下批文的地步。
按刘呈之的话,应该是那位贵人特意帮刘呈之的,否则若叫刘呈之自己进去找门路,恐怕会被抢白一顿,然后乱棍打出来。
刘呈之此前并未来过盛京,即便是封昭德副尉时,有画像呈给户部,那也不可能会在人群之中一眼认出。
况且从这次的朋党冤案就不难看出,盛京的高门大户,大多都是自保为上的利己派,怎么会好心到在街边,随手帮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所以定然是有目的的人。
刘呈之是什么身份?
他是从六品昭德副尉,是江家军中人,是江熙的义兄。
而时间又正好是朋党冤案闹得人尽皆知的节骨眼上。
江熙本就交际简单,想来想去,极大概率是六王。
而六王此举,可能是借刘呈之来敲打她,告诉江熙,他时刻都在关注着江家军的动作,但凡江熙有异心,就意味着江家军的覆灭,尽数掌握在六王手中。
这是在拿整个溪州军营,和整整四十万的将士做筹码。
江熙一向都高傲惯了,蒙冤入狱已经狠狠折辱了她一次,如今又拿江家军来威胁她,实在是令人倒胃口。
但毕竟答应合作在先,六王又确确实实有救她出狱的恩情,江熙也不是会轻易毁约的人。
日后多提防些便好,等事情了结,就离六王远远的。
“我在半途中,遇到了一位官差,在官驿歇脚,听他周围随侍说,这位是新派任去溪州的人,负责顶替你的职务。”
刘呈之见江熙良久不说话,连面色也阴沉下来,只好自己接着把话说完。
“紧接着,我就碰到了及锋营的阿弥。”
“阿弥正是带着秦风的手书,一路南下回溪州,我拆开信一看,才得知你真的出了事。”
刘呈之尚不知朋党冤案的内里,只当朝廷的敕旨就是真相,所以还在疑惑,“只是不知,先前你入狱,朝堂为何要瞒着溪州,直接就派新官去接任?”
江熙不知是该据实回答,还是隐瞒不说。
派新人,应该是想把兵权收归囊中。
江熙心中烦闷,不欲多说,只是含糊的摇头说不知。
刘呈之见她避而不答,也就没再问,转而说起秦风。
“你打算如何处置秦风?”
一说这个,江熙心中就更加纠结,左右为难了好几日,她还是得不出结论。
杀或不杀,只在她一念之间。
刘呈之道:“你或许会念及旧情,但他既决定背叛你,必然是已经舍弃了往日的情分,你当好好思量。”
江熙沉默良久,低眉敛眸,静静瞧着床沿上翻开的兵书,眼神平淡无波,低声道:“折在这次阴谋里的,是及锋营几十条人命。秦风纵然有再多理由,也必须以命偿还,我不会有偏颇,义兄放心。”
但她会在最后,给秦风一个解释的机会。
这无关秦风的结局,只是江熙想听而已。
两人心情都不大好,相对无言,静坐半刻后,忽听得叩门声响起。
“郡主,世子妃来了。”
刘呈之便起身,拿着药碗从后门退出去了。
江熙捋好头发,把衣裳都抹平整,道:“请世子妃进来吧。”
她身子才好些,也没叫人免了不见客的规矩,结果这就有人上门来了,可见她这府里的眼线是极多。
之前那些仆从之所以会吵起来,不还是因为各自背后的主子不同,所以不肯向对方低头吗。
她这几日不断的叫仆从进来,就是拐弯抹角的刺探他们背后的主子。
这样也好,等他们吵的不可开交了,越来越目无法纪,只差掀翻郡主府的屋顶时,再叫人把这些事情往玉春楼说书人那里宣扬宣扬,到时候群情激愤,就能顺理成章的,通通把这些人发卖出去,他们各自的主子也没理由硬把人留在郡主府。
到那时,重新挑些身世背景简单的人进来,再在其中安插些及锋营的人,何愁没有亲信。
这叫先扬后抑,以退为进。
廊下已经传来脚步声,沈晴跟着婢子进屋来。
江熙便笑道:“世子妃见谅,我不能起身相迎了。”
沈晴快走了两步过来,按住江熙的手,微笑道:“不必,郡主身子还没好,快躺着罢。”
江熙便颔首为礼。
沈晴在方才刘呈之坐过的凳子上坐下,面带歉意,“抱歉,未曾下帖子就擅自拜访,是我的失礼。
江熙忙道:“哪里哪里。”
平心而论,六王此人城府颇深,不知敌我,但他这儿媳还是很好的。
江熙之前在花宴上就觉得,沈晴此人,既有样貌又有才华,性情还柔婉温和,若不是嫁给短命世子成了寡妇,必定能嫁的如意郎君,一辈子平安和乐。
这样的姑娘,江熙也是很喜欢的。
沈晴仍旧很自责,“之前,我也多次宴请郡主来王府稍坐,好同我说说话,我真是喜欢郡主这明媚的性子。”
“只是枉费郡主对我的情谊,郡主蒙冤,我也没法子帮忙,只好花些身外财物,让狱卒能待郡主好些。”
江熙愣了愣,原来沈晴还为她做过这些事。
从前她相信血脉亲情,很为江家二房的伯父婶婶的关照感动过。
可笑出事时,江熙还想着如何做,才能不牵连江府人,可人家连半句求情的话也不肯说。
江熙并没有生气,毕竟是十几年都没见过的侄女,还叨扰多日,江佥有妻女,不可能只为一个才见了一个月的侄女,就不顾一切的救她。
亲疏有别,江熙懂得,所以她不怨。
她只是气自己,会那么轻易地相信别人。
江熙恍恍惚惚的想,或许是因为,她生母早逝,父亲终日忙碌军务,根本无暇照顾她。
所以,她才会觉得,那一点亲情的温暖,很难得很宝贵。
江熙撇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轻叹一口气,对沈晴笑道:“多谢世子妃。”
沈晴实在很难让人生出恶感。
江熙也确确实实是打心眼里喜欢她。
沈晴对她的好,和江佥江陈氏对她的好,并不一样。
“不知世子妃今日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沈晴叫进一个手捧着木盒的婢子,接过木盒后,便又叫婢子退了出去。
她拉开木盒,露出里面的一截杆状药材,笑道:“早听闻郡主已经好许多了,我就一直想来看看郡主,只是心中愧疚,不知该如何面见郡主。恰好前几日,有太医进府,给家翁诊脉,我便私下里偷偷问了太医。”
沈晴看了一眼手中的木盒,缓缓合好,然后搁到一旁的小桌上,道:“太医说,沙参可宁五脏,益肺补肝,最适合重伤之人。”
江熙又呆了呆。
沙参她是知道的,这味药十分稀有,北齐境内几乎没有种植,皇室偶有,也是高价从盛产沙参的西秦买来的。
沈晴能弄来这么一株药,必定花费了不少功夫和钱财。
可她却并不提及这些。
江熙一时感动的不知该说什么好,只觉得心中温暖。
沈晴仍旧笑的温柔,她压低些声道:“郡主一直养伤,想必过去那三个月里,京中的事也还不知晓。”
这话是说到江熙心坎上了。
刘呈之一直以养伤不宜忧思为由,不许江熙打听外面出的事。
可江熙精神头好的很,每日里病恹恹的躺着,便是没病也闲出病来了。
但无论她怎么软磨硬泡,刘呈之也不肯松口。
及锋营的人此刻还在京郊,只有刘呈之能联系的上,他还把江熙盯得很紧,每次江熙偷偷摸摸写信,想要差遣他们查些事,结果最后连信都被没收,还要挨好一顿训斥。
于是江熙就坐正些,作洗耳恭听状。
“其实也没什么,最与郡主相关的,应该是兵部钱大人,和忠武将军府上的小公子,一同为郡主求情。”
“此话怎讲?”
“大致就是,钱同大人与郡主交好,深信郡主清白,而王家小公子是仰慕郡主,两人因为朋党冤案而相识,一同入宫面圣。”
“但陛下当时正是火头上,直接叫守卫军把他二人给驱逐出宫,随后就降旨,左迁钱大人去做武散官。”
“而那位王公子,陛下大概是念及王老将军的功勋,没有责罚,但回府后却被王老将军用了家法,关在祠堂思过。”
江熙听得愣住了。
原先还以为,就凭她这差到离谱的人缘,压根没人会想着为她求情,但没想到的是,萍水之交的钱同,和一面之缘的王郁,都会拉她一把。
果真是患难见真情,日后定要想法子答谢。
沈晴说完这件,又低头琢磨了片刻,把凳子拉近床榻,声音也压得极低。
“还有一件秘事,应当是少有人知。当初都说吴文是恶有恶报,死于盗匪之手,而大理寺里和他接头的人,则怕事情败露,逃命去了。”
“其实不然,近些日子,高门里都在盛传,大理寺的那个人,并没有逃走。”
沈晴的话语声很低,偏说的还是死人,竟显出一丝恐怖来。
好在江熙不怕这些,反而很有兴趣,“难道被捉回了?”
“非也,”沈晴轻轻摆摆手,“那夜过后,吴文身死,接头的神秘人下落不明。既然是要逃命,自然要多收拾些金银细软,可那人屋子里的东西都摆放的整整齐齐,所有银票一类钱财都在。”
这倒奇怪,怎会有逃命的人不拿财物。
除非,那人并非是逃走了。
沈晴不知,但江熙知道。
吴文是在给了接头人鸩毒后,被灭口而死,那么幕后人的人,应当是一直跟着吴文行动。
不是逃走,却又消失无踪,那么,那人大概也被灭了口。
这倒稀奇,究竟是什么原因,会让幕后人连带着接头人也一同灭口。
难道这其中有什么问题?
江熙垂眸,敛下眼中思绪。
看来又多了一个可查的地方,大理寺狗洞。
沈晴说了这么多骇人的传闻,面上也只是紧拧着眉,并无太多害怕的情绪。
门外又有人来传报,说是江府的嫡小姐来探望。
沈晴这样一个伶俐人,应当也知道江家大房二房之间的龃龉,便从容起身,道:“既又有客访,我也不便多留,改日再给郡主送些药材来。”
江熙万般辞谢不过,只好含糊应下。
沈晴便先跟着婢子出去了。
门外通传的人还在等着江熙回话。
江熙沉吟片刻,还是让人去请了。
这小妹妹心思单纯,若是今日不见她,恐怕回去得难受好几日。
江谐婉今天穿的很朴素,发饰也戴的少,反而是她身后的人,大箱小箱的搬了许多。
她显然也是在自责,进了屋后只是远远站着,没敢像以前那般亲近。
江谐婉微垂着头,轻声道:“郡主,臣女奉家父之命,将郡主遗留在江府的所有东西归还。”
小姑娘说完,又自身后接过一把剑,恭恭敬敬双手捧着,躬身走到江熙床榻前,抬手低头,把剑捧给江熙。
这柄剑正是江熙的无声。
江熙已经思念了无声数月,此刻终于得见,若不是她实在起不来,恨不得当即拔剑舞一遭。
她伸手接过剑,放到了床榻里侧。
江谐婉觉出手上一轻,知道江熙拿走了剑,松了口气,然后顺势,直挺挺的跪下去,对着江熙作揖。
小姑娘的声音都带上了些哭腔,“郡主待臣女一家人情深义重,可臣女父母却不顾郡主的安危,臣女心中深感愧疚,不敢祈求郡主原谅,只求郡主狠狠责罚,臣女愿替父母受过。”
她说完,就当着满屋子江府的仆从,俯身给江熙磕头。
直接连做主子的尊贵体面都舍弃了,叫自家的下人看笑话。
若不是身上有伤,江熙差点就一下子跳起来。
谁说她在生气,她冤枉啊!
江熙急忙去拉江谐婉的手臂,可小姑娘却不知哪来的力气,任凭江熙使劲拉,她也不为所动。
江熙没办法,只好佯怒道:“你磕头,是盼着我折寿吗?”
江谐婉吓得一哆嗦,马上就直起腰,只是头还低着。
江熙叹气。
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小姑娘居然这么傻,还这么倔。
不过,跟她还挺像。
江谐婉今日只挽着两个小鬃,两只粉桃子绢花对称别着,软软的刘海遮在额头上。
真真是可爱极了。
江熙没忍住,就像以往那样,抬手摸了摸江谐婉软塌塌的刘海,忍着笑意道:“为何如此生分,不像以前那样叫我堂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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